有些事情開始不對勁。



關於未來的一些決定慢慢逼近,

有些事情,不能再逃避,必須要面對:

感情如是、生活如是、職涯如是。



週五和Jasmine談過之後,心中很多的想法和靈感像是被讀懂了似的,

於是提筆寫信給他,雖然知道他回覆這類事件的機率是零,

有些事情,卻還是想找機會問個清楚。

信才寄出,心中就開始湧現一些負面的畫面出來,

好像有些深層的夢,片片段段開始清晰,我哭泣、我無助、我想念,

也許不該寄出這樣一封信?



***********

星期五晚間,

原本說好參加慶祝派對一兩小時就回家的馬田先生,

卻在子夜過後半小時才進門;

夜裡原本還很開心練著佛朗明哥舞的我從十一點半開始被沮喪侵蝕,

望著窗外淒冷的雨夜看不到流星的蹤跡,

明明八點多收到的簡訊就叫我別等待,卻還是在子夜之際著起慌來。



我著慌,並不是怨懟他的晚歸,而是突然之間感到無助與孤單,

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學會依賴,將自己的重量靠在他及朋友的身上,

隨著他及幾個好朋友即將相繼離開遠行,

突然之間有些明白,幾天後的自己將陷入一個什麼樣的局面,

成天只能對著自己說話,也許會開始打掃家裡塵封已久的櫥櫃或烤箱,

也許會爬進壁爐裡把自己給掩埋起來也不一定。。



他進了門,我趕忙把眼淚擦乾,

他抱著我,沮喪的我既沒回抱他,也沒抬頭看他,才五秒鐘,

他就像是明白了似的放開手走了開來。



*********

星期六下午,騎著單車去學校印東西,

明明都很專心地在騎車,卻不知怎地有點恍惚,

看著一路望去看不到盡頭的路,鋪滿了焦黃的落葉,有如隔世。

去程途中一輛突然轉彎的汽車差點撞上我,

驚嚇之餘,我才意識自己好像活在一個獨立的世界,

沒有別的聲音也沒有其他的視野,

直到兩造的緊急煞車聲劃破天際,我才彷彿回到人世間。



回程是在下午五點半,天已經全黑,想著要趕回家晚餐然後去看電影,

沒想到短短十五分鐘腳踏車程卻花了我半個多小時才抵達。

我還記得事情發生的經過:我沿著馬路旁的單車專用道騎,

大致是道路施工後,有部份路段的單車道路標線被塗掉了,

窄縮的車道跟後面的公車擠實在不安全,於是我趕忙地想騎上人行道,

就在一個瞬間,我還在思考要不要上人行道時,我已經撞上人行道跌倒了。

一個狗吃屎的大字面對滿地的凝濘趴下,撞擊的力道極大,

我趴了幾十秒之後才有力量起身,磨破的手套讓我驚覺撞擊的力道,

我用手抹掉滿嘴的沙,才看見滿手的鮮血,

麻木的知覺讓我不知道到底傷勢如何,驚嚇地呆了一會,

一個女孩經過問我需不需要幫忙,我也只是呆呆地說些:I’m alright.



重新試著騎單車,發覺單車怪怪的,我的膝蓋也怪怪的,

於是只好牽著單車慢慢走,並傳了通簡訊給馬田先生,免得他等太久。

(我是說一小時就回家,結果不乖,搞了兩小時多才回家。

跌倒後,這下可又慢了!)

馬田先生的電話一接起來是他著急的聲音:

’你在哪裡?’他問。’我現在馬上過去。’

本來沒有哭泣的我,卻像個委屈的小孩留下了淚,說不出話,

頓了幾秒才回答自己的所在位置,

’帶衛生紙來。’我交代,總是要擦血吧?

一路遮掩著的嘴,回到家裡清洗才真正被嚇了一跳,門牙被磨掉了一些,

下唇被我的門牙咬地極深,撕裂的傷口腫了三倍大的嘴唇,像個小怪獸,

仔細地清理掉傷口的沙、消毒又上藥之後,才慢慢地回到客廳,

‘來爐邊坐,比較暖。來,我看看傷口。’馬田先生是個好人,

不但烤好了栗子還煮了頓溫暖的晚餐,

’你不用遮,其實不容易看出來喔!’他知道我在意破相的事,安慰我。



星期天,腳上的瘀青浮現地清楚些了,

肩膀的痠疼也在一夜之後慢慢浮現,

‘還好喔!自己摔倒比被汽車撞好多了喔!’我自己安慰自己,

雖然說不想讓父母擔心,卻還是忍不住打電話給媽咪討安慰,

‘沒關係喔,大事化小,照顧自己喔!已經萬幸了喔!’媽媽說,我點點頭。



這一個冬天,好像還很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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